直线束

No day but today.

医生也有必要参加地下音乐节

⚠️杨晓宇×贺同

⚠️小短篇一发完

⚠️OOC我的


      作为普云医院普外科的老总,贺同自然是要担当起培养新一届医学生的工作的,不仅得春风化雨地教导科室实习生,更是要站在学院讲台前传授专业课知识,今天上午就轮到贺老师给这届学生上新学期的第一节课。

      医学课程不比其他,尤其讲究术业有专攻,哪怕是同一系统的课都得分给好几个老师来上,再加上贺同刚接触教学不久,给他安排的课就这么两节,满打满算也就一点五个钟。

      学生的新学期第一课,哪怕只有一个半小时,贺同也十分重视。专业领域的知识不必特意温习,但仪容仪表还是要好好整理,毕竟平时忙手术总是显得有些不修边幅。于是本来任凭其散落卷曲的头发被扎起一半,整出了点狼尾头的意思,未扎上的短毛贴在脖子后方翘出一个惹人怜爱的弧度。西装三件套显得太过隆重和有距离感,牛仔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倒是刚刚好,再踩上一双小白鞋,要说贺医生年方二十都没人不信。

      拎着杯美式提早半小时进了教室,凳子上的书包都没几个,更别提坐在位置上的学生了。毕竟大学生大多踩点专业人士,贺同抿了口咖啡,觉得自己下次也可以晚点出现。

      鼓捣完课件和电脑的贺同打量起大家的书包,这第一排正中间的书包可真个性哈,还镶了圈铆钉呢。这种风格应该是叫摇滚?反正是和史大喜一派的,贺同想。

      时间慢慢逼近八点,课堂也慢慢嘈杂起来,唯独缺了第一排中间的那个人。直到上课铃响,贺同开始自我介绍,教室前门才被砰的一声摔倒墙上。

      滚石背心上还吊儿郎当地挂着一副墨镜,镜片还是黄色的,黑色破洞牛仔裤与一双厚底马丁靴相续,看着实在是有些热。一双小狗似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贺同,眉头倒是紧皱着,颇有点硬撑着表现出流里流气的意思,毕竟哪里有拽哥手里拿着香草拿铁的。

      这是贺同对杨晓宇的第一印象,或者说,他清醒状态下的第一印象。

      贺老师的自我介绍被打断了问题也不大,授课能继续下去。只是在大家盯着ppt看的时候,那个独树一帜的同学的目光总是落在他身上,甚至让他怀疑是不是衬衫扣子扣错位了。也有实在忍不住回看的时候,但那个时候总是会被岔开目光,抓不到现行就像找不到病因一样让贺同不爽。

      在不爽和疑惑中堪堪来到了课间休息,本来贺同还想和这位同学聊聊,没想到下课铃一响杨晓宇就把脑袋埋进了肥嘟嘟白乎乎的手臂,惹得他的损友起哄说,贺同老师是你的菜吗,第一次看你上课这么乖哦,都没捣乱的,还特意抢了个第一排哦。

      贺同自然是装作没听见,装作没事人一样喝了口美式,但如果有人注意到白里透粉的耳朵就能戳穿他。杨晓宇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却只让不怕把事闹大的朋友更加来劲,毕竟难得看到拽的二五八万的杨晓宇摆出这么一副乖巧甚至带点害羞的样子。

      “哟哟哟!晓宇!耳朵红啦!!”损友笑作一团,甚至有掏出手机拍照的架势,“快拍下来给史大喜看!他绝对喜欢!说不定还会给我们两张地下音乐节的门票嘞。”

      听到史大喜的名字,贺同挑了挑眉。果然是一派的,他心想,地下音乐节,自己之前好像去过一次,大学的时候了,史大喜说帮他缓解考试的压力,结果一进场子人就不知道蹿哪里去了,留他一个人端着杯鸡尾酒遗世独立。

      眼看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贺同打算先放下音乐节和史大喜的事,调停一下闹剧。才刚站起,上课铃就响了,一切吵闹都戛然而止。

      理应一切都戛然而止的。但随着杨晓宇抬起毛茸茸的脑袋,一张红得滴血的脸庞映入眼帘,眼睛却还是那么水亮,贺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看过一次那样的眸子。于是外人随意起哄的暧昧与情愫竟然被说不清道不明地延续了下去。

      直到贺同把所有内容上完,也没能抽空想起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没能抓住杨晓宇偷看自己的现行。到他背上包准备离开教室前往医院时,他甚至为没和杨晓宇说上一句话而感到遗憾。罢了,dejavu的错觉罢了,等电梯的贺同如此安慰自己。不过杨晓宇真的长得挺不错,要是能做个朋友也好,要不到时候问问史大喜吧,好像他们认识。毕竟医院里的兴趣相同的男士实在太少,还大多不修边幅,碰上杨晓宇这一款贺同怎么能不心动。

      “贺同!贺老师!”杨晓宇叫住了踏进电梯的贺同,横出一只手拦住电梯门,把一张地下音乐节的门票塞进他手里,“老师!这个送你!希望你能来!”说完就一溜烟跑了,电梯门还没完全关上呢,贺同就看不见小孩的身影了。

      这算什么?搭讪吗?邀请吗?示好吗?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一连串问题才涌入了捏着门票愣神的贺同的脑海,但他没怀疑过自己是否要去,毕竟肯定的答案呼之欲出。上个课还能和小帅哥交个朋友,贺同不禁觉得自己这个住院总当得真值当。

      音乐节的那天晚上,史大喜说着要来蹭车,还带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饰品,直到他掏出一条粉色羽毛围脖的时候,贺同忍无可忍,把他踹出门外。最后自然是没有采用任何史大喜的时尚意见,贺同一身黑色套装上缀着几处荧光绿的几何极简图案,剪裁得当让腰身和腿长都无处可藏。史大喜看了贺同这一身,嚎叫着要嫁给贺同,被贺同用手术刀锋利不长眼的话术压了下来。

      史大喜是这种场所的花花蝴蝶,贺同压根没想着留着他救场,于是又和大学时一样,端着杯酒站在场子的一旁。不过还是有点差别的。之前端的是鸡尾酒,这回端的是威士忌,之前初来乍到懵懂无知,这回精心打扮目标明确。

      可惜目标一直没出现。

      想来也是,自上次匆匆一别,杨晓宇再也没联系过贺同,也从未提到过在哪里见面,在几点见面,只是说请他来罢了。在凌晨的昏暗的地下音乐节,想要靠缘分碰见一个都不一定出席的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贺同烦闷地喝了口酒,威士忌还是烈,更别提平时滴酒不沾的贺医生了,哪怕里面放了个冰球也难挡凛冽。

      现在场子里唯一的熟人也就史大喜了。只看见史大喜粉色的头巾在场子的各个角落出没,左拥右抱吃得可开了。贺同就把史大喜当下酒菜,史大喜喝一口他就喝一口,史大喜转了个圈他就再喝一口,史大喜和美女贴贴就再来一口,没一会儿贺同就让自己沾染上了醉意。

      微醺的状态总是迷人,烦恼总是被抛开,快乐总是在缠绵。贺同不知道史大喜怎么会突然挤到自己面前,然后再拽着他挤到舞台前。他无法做出任何思考,只能亦步亦趋。

      “你在这里待会儿!史大喜要继续去快乐啦!”史大喜端着杯花花绿绿的酒兀自与贺同碰了下杯,就又钻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

      这时候,全场的灯都熄灭,音响里传来电吉他和架子鼓的声音。应该是节目要正式开始了。周围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贺同不懂行,只觉得吵闹,想趁待会儿开灯后再慢慢挪回自己的那个角落。

      可当聚光灯再次亮起,聚焦在主唱身上时,他就挪不动步子了。

      他的目标出现了。

      还是那件滚石背心,还是那双靴子,还是那副墨镜,只不过这回乖巧地呆在男孩挺拔的鼻梁上。杨晓宇本身就白,这回舞台灯一打,就好像在发光。

      “晓宇!晓宇!晓宇!晓宇!”前排的人都在喊着杨晓宇的名字,唯独贺同端着个酒杯不动如山。

      杨晓宇借着舞台光看到了鼻子耳朵透着粉色的贺老师,朝他举起一个手势,还眨了好几下眼睛。

      贺同还愣愣地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周围有人喊“晓宇你是不是紧张啊!rock的手势都做错啦!大拇指要收回去!!”

      原来刚刚小明星在给自己比划“我爱你”。

      这回贺同是彻底醉了。

      之后杨晓宇的每一句歌声,每一个舞步,每一滴甩落的汗水,都好像是贺同手里的手术刀。贺同能用手术刀多么精准地解剖肝脏,杨晓宇就能多么精准地把握贺同的心情。演出时长每多一点,贺同就多醉一分,一切直到杨晓宇在歌曲高潮蹦下舞台达到顶峰。

      他径直来到贺同面前,抢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随手塞给旁边的人,拽住贺同的衣领就吻了下去。

      聚光灯总是跟着杨晓宇的,现在把两个人都纳入了光下,倒也算是隔出了一个空间。杨晓宇明明是贺同的目标,现在却被反客为主,哪怕是醉了,贺同也不允许自己落于下风,于是更加用力地吻回去。从撕咬再到舔吻,音乐不会停留在高潮,但尖叫声和这对亲吻的人儿总是情感高涨。

      酒液的香味在两人口腔中来回流窜,眼看着吉他手和键盘手已经把谱子翻到了最后一页,他们才堪堪分开。

      杨晓宇贴在贺同耳边,边喘气边说了句话,之后拉开距离,笑得满足而肆意,一点都不像那个拿着拿铁乖巧羞涩的大学生。

      贺同看着杨晓宇重新回到舞台上,进行表演的收尾,可他耳边的那句话迟迟没有消散。

      “贺医生,贺老师,想起我了吗?”

      直到杨晓宇下了台,贺同终于不再摆出灵魂出窍的样子,低下头咧开嘴笑了。

      想起来了。就是人生中第一次音乐节,被史大喜丢下自己一个人喝鸡尾酒也喝的头昏脑胀的时候,摸到了舞台边上。当时表演的小帅哥正好蹲在舞台边,长相百分百符合择偶标准,于是贺同一伸手就把他拽了过来,直接吻了上去。地下音乐节这种事自然是见怪不怪,自己后来好象是被史大喜拽走的。当时表演的人好像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舞台事故的样子,堪堪唱完就跑掉了。没想到就是杨晓宇。

      现在一比一扯平了,之后的日子里,第一个吻由谁来欠下呢。

      这问题先放放,贺同现在得押着史大喜让他带自己去后台找帅气男友,回答他刚刚抛出的问题。然后再讨一个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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